神说天才也

@嫏华 的梗！我写不出他们万分之一美好！　

　　“你知道我最喜欢也最羡慕的是你身上哪一点吗？”

　　“就是不管什么，你都可以摊开来聊，因为你心里不藏半点阴暗，所以也愿意拉着别人一起晒太阳。”

　　陆以尧看呆了。

　　他的视线迅速在冉霖身上溜了一圈，终于在尘封的记忆中搜寻出这一段的记忆。

　　“今天我也学你一次。”小了二十岁的爱人坐在他对面，那样坦然说着，眼神不闪不躲，明亮，清澈， “我喜欢你。”

　　陆以尧大脑一片空白，忘了呼吸。按理说他已经和冉霖一起生活了十多年，表白啊互诉衷肠什么的早就该习惯了。

　　但他现在坐在这里，再一次听到爱人当初的告白，再看一遍少年清亮的眼神，再一次经历这种宁静又喧闹的气氛，他还是——心动的不行。

　　“意不意外，惊不惊喜？”这边陆以尧还沉浸在回忆里，冉霖已经顺着剧情往下走了。

　　“我知道，你也知道，所以就别都小心翼翼保护那层窗户纸了，你累，我也累。”少年放缓了声音，诚挚地看着他，“但我还是要和你说声对不起，给你添麻…”

　　“没有。”

　　“烦了…”冉霖瞪圆了眼睛，“…什么？”

　　陆以尧盯着他没有说话。

　　冉霖却是以为他还有顾虑，小声解释道：“我并没有要你给出什么答复，我今天讲出来只是为了…”他说着忽然提起一杯酒，冲陆以尧笑笑，“我敬你。喝完这杯酒，所有乱七八糟的，翻篇。”

　　陆以尧没有动。

　　他看着小了二十岁的爱人帮他把酒杯倒满，看着他拿起酒杯，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。

　　“你喝这杯酒的意义是什么？”陆以尧突然问。

　　冉霖觉得今天晚上的陆以尧有点不对劲。

　　就像他提出的这个问题。

　　掰直男这种事的罪恶程度基本就够下地狱了，他以为陆以尧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后就该疏远自己了。结果陆以尧非但没有，还千方百计照顾他的情绪，给他修台阶。

　　陆以尧太好了，冉霖不能让他为自己考虑那么多，白白伤身劳神。

　　所以冉霖选择说开。

　　今晚过后，陆以尧不再需要惦记这件小事，不再需要觉得过意不去。他是陆神，他只要在负责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就好了。

　　“没什么意义呀。”冉霖只是愣了一下就迅速回神了。

　　陆以尧在心底哀叹媳妇儿情商这么高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。

　　“我只是想说，”冉霖冲他比划了一下，“我的确是喜欢你呀。”

　　陆以尧心猛的一跳。

　　“但是你也不用感到困扰。”冉霖说，“喝完这杯酒这些事就都翻篇啦。”

　　陆以尧抽走冉霖的酒杯放回桌面上：“这酒，我不会喝。”

　　冉霖脸色一下变得唰白。

　　陆以尧…连朋友都不愿意跟他做了吗？

　　“冉霖。”陆以尧捏了捏他的脸，“我还没同意，你不能自说自话就把事情翻篇了。”

　　“什…么？”冉霖突然有一种山雨欲来的不祥感。

　　“我说过我不喜欢你了吗？”陆以尧问，“我只说过我不愿意翻篇。”

　　陆以尧没忍住，又伸手捏了捏冉霖的脸：“你都没问过我的意见就像把这件事翻篇。冉霖，胆子大了啊？”

　　“什…”冉霖彻底懵了，“么？”

　　冉霖有一瞬间, 怀疑自己是傻的。

　　每一个字他都明白, 可组成句子从陆以尧嘴里说出来，就忽然变得特别难懂。

　　可这人好像料定自己会懂, 端庄乖巧地坐在那儿, 凝望的眼眸里, 无数期盼像星空。

　　“我说…”陆以尧的嘴唇开开合合，在最不经意间说不出冉霖觉得最不可能听见的那几个字。

　　冉霖的脑袋已经在最初的冲击中慢慢回神，懵逼散去，思绪愈发乱套。

　　木屋已经垮了，只一瞬，房塌地陷，顷刻废墟，什么防御什么措施全都被轰的一点不剩。

　　他听见陆以尧的声音，恍恍惚惚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撞在他心上却是震耳欲聋。

　　他说。

　　“冉霖，我喜欢你，我要和你在一起。”

文/舒凉也。